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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自己的热爱

[麦克雷中心]一个西部的故事

麦克雷中心,微微微微的R麦,角色死亡提及,“谁替我把棺材店老板叫来”里的棺材店老板第一人称视角,就随便苏一苏麦麦,瞎写写。 



“来吧,孩子,过来,到我的床边……”

“我命不久矣了,孩子,我知道。”

“但至少在我死前,我想告诉你一个故事。”

“那是我还年轻时的故事……”

“那是一个属于西部的故事。


我第一次遇到这个牛仔是在一个炎夏,下午一点的烈日灼烧着66号公路的柏油路。全美只有这荒蛮的西部还会使用这种过时的路材,它们让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都变得更加燥热。在这么一个日子里,我的店铺却接到了来电。

“有什么麻烦吗?”我接起电话,出于行规的礼仪问的尽可能委婉。

电话另一头是个年轻的嗓音,说的话也是毫不避讳:“来收尸,靶眼酒吧,死了三个。”

接到电话,我立马驾车驶往他口中的酒吧。这天气尸体放了没多久就会发臭,我可不希望弄得自己的铺子里一股气味。

到了目的地,我就知道今天这到底是桩什么事了,靶眼酒吧的门口,几个小混混零零散散地蹲在路边,看打扮都是一群死局帮的小喽啰。可同时我也有些疑惑,毕竟这些帮派火拼中丧命的倒霉蛋,一般都不会有谁闲到给他们收尸。他们的葬身之地不是悬崖就是鸟兽的胃袋。

我推开酒吧的大门,一眼就看到地上歪七歪八瘫着的三具尸体。我稍稍打量了几眼,三个人都是被杀的,杀人者的技艺高超,三个人都死于一颗精准穿过头颅的子弹,死前应该连疼痛都没来得及感到,就一命呜呼了。

我环顾四周,酒吧里空空荡荡的,除了角落里趴着的几个宿醉的醉汉,就只有一个年轻人坐在吧台边,玩转着手里的左轮手枪。

一看到那把枪,我就知道这小子就是造成酒吧里这一团糟的罪魁祸首,开口问他:“是你叫我来的?”

他转过头来,相貌意外的清秀好看。和死局帮中其他满脸杀气的胡须大汉不同,这个左轮小子的脸上还透出几分稚嫩,还有一丝独属少年的天不怕地不怕。他戴着一顶老旧的牛仔帽,脖子上系着红色的三角巾,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他点了点头,向我打了个招呼:“是,麻烦你照顾一下这几个倒霉鬼。”

虽然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我敢在这66号公路这地界做生意,就绝不是个怂货:“你跟他们什么关系?先说好,不付钱的话我可不干活。”

牛仔小子笑了笑:“没什么关系,不过是杀了他们的人罢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钞放在了桌上,我大概扫了一眼面值:“这点钱就够我把他们扔到乱葬岗。”

他含糊地答应了一声,掏出一根雪茄点上:“那就这么做吧,他们也配不上更好的归宿了。”

说完,牛仔小子不再搭理我,自顾自喝酒去了。我意识到他手里的雪茄和点的啤酒都不是便宜货,也就是说这小子在死局帮里还有些地位。

但这些都不是我的分内事。我拿了钱,回车里拿了裹尸布本本分分地做起了自己的工作。

后来我听人说了那牛仔小子的事,说他叫杰西·麦克雷,是个神枪手,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死局帮的二把手。但我心里总觉得这名字不怎么适合一个潇洒的牛仔,他更应该叫一个像Joel之类的威风名字。所以,在心里我还是悄悄地叫他“牛仔小子”。


不论怎么说,我都是非常喜欢他的。自从他出现,我的生意红火了不止一点。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心底生气为什么店开在66号公路这种每天都有人死去的地方却毫无生意,但牛仔小子的存在彻底改变了这一状况。

我时不时会接到电话,有时是他亲自打来的,有时是别人替他打来的,内容都很简单,地点,和一句“麦克雷让你来收尸”。

然后我就屁颠屁颠地开车过去,我喜欢替牛仔小子干活,他制造的每一具尸体都是漂亮的一枪爆头,收拾起来比那些被仇人分尸的倒霉蛋要简单得多。

这么一来一回的,我和他也逐渐熟悉了起来,有时闲着没事瞎扯上几句。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杀完人总要替他们叫来棺材店老板,是不是出于同情。牛仔小子看着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是啊,我同情他们的运气,刚好遇到了我们中最厉害的一个。”

这话由一个普通的16岁小混混说出来可能会显得狂妄而愚蠢,可那是杰西·麦克雷,我毫不怀疑他说的就是事实。

我深感自己问了个傻问题,他可是个牛仔,而牛仔有权力特立独行。


66号公路这地方很大,但却荒凉,你想去喝酒永远只有那几个选择。我很少去酒吧,因为这地方的酒吧里总是挤满了各种帮派,绝非善男信女该去的场所。

所以,当我实在是嘴馋时,我选择了在大白天光临,却还是遇到了预料之中的人。

“Howdy.”

柜台边,牛仔伸出手向我打了个招呼。我想起至今为止遇见他的经理,有点想吐槽这年轻人是每天除了酒吧之外什么地方也不去吗?

我向他点了点头权且当做回应,坐到了酒吧的角落里。我比较惊讶于他竟然会主动向我打招呼,一般人都不喜欢和我显得太熟,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是棺材铺的常客。但很快我就发现,牛仔小子似乎和这里的每个人都很熟,男人们和他开着黄色玩笑,一起调戏这里的老板娘,女孩们接过他为她们买的酒一饮而尽,坐在他的腿上叫他“杰西宝贝”。

似乎人人都爱杰西·麦克雷。

我喝着送上来的威士忌,看着左拥右抱的牛仔小子,心里不知为何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牛仔小子就像是我最爱的那些老电影,乱世中的怪胎,特立独行与众不同,看着一把老左轮四处流浪,收获美人和名声。

又有几名客人走进了酒吧。在场的气氛突然地沉默了下来,用屁股都知道这几个一身黑衣的家伙不怀好意。

领头的人环视一圈,然后迈步走向了牛仔小子的方向。他却对这一副气势汹汹视而不见,挥了挥手,身边的女孩们知趣地退下,留下他一个人与那几个像刚从黑客帝国跑来客串的家伙对峙。

“杰西·麦克雷?”

领头的人一开口,整个酒吧里的人应该都意识到了,他——它是智械。我不由得开始为牛仔小子担心,因为在当时,人类单从武力上讲是很难与智械匹敌的。牛仔小子却一点也不慌,他搁下酒杯,扫了一眼来找麻烦的人。

“一、二、三、四、五、六……”

他的嘴里念念有词,我意识到牛仔小子是在清点敌方的人数。

“正好,我有六发子弹。”

他笑了起来,年轻的脸庞显得张扬肆意。然后,他像每一部牛仔电影一样,抬了抬自己的帽檐,一扬披风,从座位上站起来,向智械们比了个手势:“跟我出去打,别打扰了生意。”

智械们看起来不屑一顾,透露出满满的自信。一群人欣然接受了牛仔的提议,鱼贯走出了酒吧。

在他们踏出大门的那一刻,酒吧内立刻又恢复了热闹而欢快的气氛,几个男人还嘻嘻哈哈地开起了赌局,我注意到几乎所有人都举着他们的绿钞票塞在写着杰西·麦克雷名字的罐头下。可我却抱不了这样乐观的心态,毕竟来找茬的,可是智械,我甚至不能确定牛仔小子的老式手枪能否给出足以击穿智械外壳的致命伤害。

五分钟后,我的质疑被现实驳回了。

牛仔小子迈着属于赢家的步伐,毫发无伤地回到了酒吧里,他手里玩着那把致命的左轮手枪,仿佛那只是他手中的一个无害的玩具。

他瞟了一眼酒吧里人们开起的的赌局,什么也没说,上前拿走了写着杰西·麦克雷名字的罐头里一半的钞票。而从周围人群的态度来看,我敢说这绝不是第一场这种赌局了。

牛仔小子似乎是感应到了我从角落里投去的惊讶的目光,他转过头冲我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哟,这次解决的都是些铁罐头,就不能照顾你的生意啦。”

我呢?我被突然向我搭话的牛仔小子吓到,含糊地笑了笑糊弄了几句,就几乎是狼狈地逃窜出了酒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会被他怔住,也许是惊讶于他的实力,也许是因为他的存在是那么的理想化以至于显得不真实。

想想看吧,在这个世道里,一个牛仔!

我感觉自己是想笑他的,但是想起牛仔小子那意气风发的样子,我又笑不出来了。


又过了一阵子,我听说死局帮经历了一次大换血,许多原本的老大被搞下去了,许多没听说过的名字浮上了水面。可是牛仔小子的名字始终在二把手的位置,唯一的解释就是死局帮里没人愿意舍弃这神枪手也没人敢往他的头上动刀。

总之,经历了这么一场变动,我感觉牛仔小子在死局帮里的地位,倒反而是上升了的。

最明显的证据,就是他拜托我收尸后越来越大方的手笔。

我自然是乐意有人给我这些额外的小费的,可直到有一天,牛仔小子给我的额外费用实在是超过了我的良心可以接受的极限了。所以我尝试着开口了:

“这些钱,够我帮他们做口棺材了。”

牛仔小子瞥了我一眼,又瞥了一眼地上的尸首,挥了挥手:“没必要,你原本把他们扔哪儿的,现在还扔哪儿吧。多下的当我给你的小费。”。

我咳了一声,别开了视线:“主要是……多太多了。你看你也是我的老主顾之一了,我不能这样昧着良心收钱。”

他轻哼了一声,把牛仔帽摘下搁在柜台上,侧过身看向我:“你做过最好的棺材是怎样的?”

我不大明白他这么问我的用意,但还是如实回答了:“这些东西,要更好的总有更好的。只要你给的钱够,我能给你往上面镶满钻,你看爽不爽?”

牛仔小子爽朗地笑了起来:“那些钱你就收着吧。”

我一听自然是不依,挑出手里一沓钱里多出来的部分塞回到他的手里:“我说了不能收黑心钱,那自然不会多收你钱,牛仔。”

“我的意思是——”牛仔小子丝毫没有收下钱的意思,他刻意地拖长了音,制造出一种戏剧的效果,“你收着那些钱,就当是我的预付款。”

“啊?”我一头雾水。

“人都得死。”他说的一本正经,“等到什么时候,有人告诉你‘杰西·麦克雷死了,去帮他收个尸吧。’,就拿我多给你的所有钱,给我打造一口你做过最好的棺材,好吗?”

我有些迟疑,可牛仔小子的态度实在是不容置疑。他把钱塞回了我的手里,然后重新戴上了自己的帽子,转回吧台继续喝他的酒去了。

看他的态度如此,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过去也的确有些干这种活的人,提前付给我钱要求我替他们料理后事,牛仔小子的要求我也并不是不可接受。

“噢对了——”

在我即将离开酒吧的前一刻,我听到他这么冲我喊着,

“在我的墓碑上,记得刻上‘杰西·麦克雷,史上最牛逼的神枪手’。”


那天我答应了牛仔小子的要求,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在计划着那口“我做过最好的棺材”。麦克雷的预付款足够我用来做很多事,就算真的要把他的棺材上镶满钻也不是不可能的,但这终究只是玩笑话,不管是出于实用考虑还是其他,这都不可能被实施。

可是实际上,那天在答应了他之后,我心里实际上是有些话没敢说出来的。

如果他死后,没有这么一个人愿意打电话给我让我帮他收尸怎么办呢?那么这个牛仔的尸首,可能就会这么抛尸荒野。还有,更糟糕的,万一他客死他乡,死在一个我鞭长莫及的地方,我又怎么可能去帮他收尸呢。

这些话,我都没有说出来。一是因为我不想触这个霉头,二来我也发自内心的不希望上帝给这个牛仔这么一个不光彩的结局。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些烂在肚子里的话,竟然就真的一语中的。

死局帮倒了。

守望先锋的部队突袭了整个66号公路的所有黑帮,几乎无一幸存,就算有剩下的,也只是些烂泥扶不上墙罢了。

而在被剿灭的名单上,死局帮,这个盘踞66号公路的第一大帮派,赫然就在第一位。

我是在酒吧听到这个消息的。他们说死局帮倒了,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被抓进去了就是被当场击毙。我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麦克雷”这个名字,然后幸运的得知麦克雷并不在“当场击毙”的那些倒霉蛋之中。

这倒反而变成了令我惋惜的境况。麦克雷被守望先锋抓走了,不出意外的话,恐怕会就这么在监狱里度过他的余生,我当初向他许诺的棺材也变成了空头支票。当然,自己的失信只是我惋惜的最小的一个点。更令我难过的是,这世间恐怕永远不会有第二个牛仔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抱有一丝希望。也许麦克雷被判了有期徒刑,在有生之年他还有希望重返故乡,那时,我也许能兑现我的承诺。尽管到那时他可能已经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牛仔了,但一个年迈的老人也值得我去为他料理后事。

所以,我拿着他给我的钱,开始为他打造这口棺材。

这口棺材,也许永远不能埋葬杰西·麦克雷这个人,但至少,它埋葬了我年轻时的一段憧憬。




但是。

但是。

我怎么都没想到。

他回来了。

在十几年后的盛夏,麦克雷突然回来了。

这些年,我依旧在66号公路当着我的棺材匠,还有了一个小学徒。

那天,我走进了酒吧,想喝两杯放松一下心情。

牛仔帽、红披风、左轮手枪,我一眼就看出这个男人是谁。

他仍旧坐在酒馆的吧台边,喝着一杯酒,看上去不可思议的低落。

我尝试着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

“麦克雷?”

他几乎是一瞬间绷紧了,我看到他的手已经按在了枪柄上。我连忙往后退了两步,双手举过头顶。

“嘿,嘿,伙计,是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是那个棺材店老板。”

他眯起眼睛盯着我,半响,他似乎稍稍放松了警惕。

“噢,是你。”

我看他似乎是姑且解除了敌意,便坐到了隔开他一个座位的位子上,点了一杯酒,尝试着和他搭话。

“我们都以为你被守望先锋的人抓进监狱了。”

他半响没有说话,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搭理我的时候,他突然笑了一声,开口了。

“你们猜得对,也不对。”

直觉告诉我,事情并没有我们以为的那么简单。我没有继续接话,而是保持沉默等着他的下文。

又是一段尴尬的沉默。麦克雷只是一个劲的灌着酒,我坐在离他算近不近的距离上,也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对我来说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是一个朋友死而复生的日子。

“他们给了我一次机会。”

麦克雷最终还是开口了。我提起精神注意听着。

“然后他们又亲手毁了它。”

他继续说着,神情痛苦,比起跟我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他们教我如何成为一个英雄。”

“然后又把我重新推回火坑。”


那天我彻彻底底地喝醉了,第二天早上是在酒馆的地板上醒来的。我醒来时麦克雷已经不在了,但令人惊讶的是他似乎还帮我付了酒钱。

后来事情的真相我还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的,他们说麦克雷被守望先锋带走之后被招安了,加入了守望先锋暗地里的秘密组织,变成了政府的杀人工具。最后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叛逃了出来。

不论事实真相如何,那天之后没过多久,麦克雷的通缉令又重新回到了新闻里,并且每隔一阵子金额都会上升。

麦克雷作为赏金猎人又一次活跃了起来,他的足迹遍布世界各地。而在一个下午,我又接到了久违的电话。

“麦克雷让你来收尸。”

我的心脏又一次开始震颤起来,麦克雷曾经带给我的激动又一次降临。

牛仔小子回来了,和他的特立独行一起,为这沉寂许久的66号公路又一次带来了西部风沙的气息。

可是那天晚上在酒馆独自买醉的麦克雷的身影始终在我的脑海中徘徊不去。如果传闻是真的,那麦克雷口中的“他们”必定是指守望先锋无疑。守望先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麦克雷又为什么叛逃了?

作为一个老百姓,我没有什么资格也没有什么必要去质疑这些问题。

毕竟麦克雷回来了。66号公路的牛仔回来了。


等到守望先锋真正解散的时候,流言更是满天飞,几年前叛逃的麦克雷也经常被作为问题的焦点之一被拿出来质疑。

就像之前说的,我是个老百姓,我可能这辈子都与真相无缘了。

可是,在那个傍晚,我又接到了一发电话。

“靶眼酒吧。”

对面异常的沉默,只报了这么一个地名,就挂断了电话。按道理来讲,这种没头没脑的电话,我该是当作恶作剧电话无视的。可是鬼使神差的,我总觉得电话那头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像是一个人。杰西·麦克雷。

我驾车驶向靶眼酒吧,然后真的在那里看到了那个牛仔。

他坐在地上,手捂着腹部,那里流着血。我有些慌张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麦克雷受伤。而他的身边,还躺着一具尸体。

“麦克雷?你没事吧!”我惊呼着跑到他身边,想要检查他的伤处,却被麦克雷拦住了。

“嘿,嘿,伙计,我没事,不用管我,做好你的工作。”他撇开了我的手,指向一边的尸体,“还记得我留在你的预约金吗?”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我猜你为我打了口棺材?”

我点了点头认可了。

“把他装起来吧。”麦克雷的表情有点黯淡,“用那口棺材,把他埋了吧,做的体面点,算是我对他最后的敬意了。”

我还想说些什么,可脸色惨白的麦克雷显然是不打算搭理我了,我只能按照他的意思,把地上的尸体带回了店里。出于对麦克雷最后那句话的好奇,我忍不住瞥了一眼这次的尸体,他身着一身黑衣,还带着一个诡异的面具,看上去仿佛童话故事中收割人命的死神,极其的骇人。

我无力去猜测这人的身份,便按照麦克雷的吩咐为这人料理起了后事,但唯独一点,我并没有那口多年前准备好的棺材,而是临时用了店内的另一口现成棺木,联系了附近的墓地,为他准备好了一块下葬地。

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插曲,在准备墓碑的途中,由于不知道死者的名字,我正发愁的时候,却在他身上的弹孔中挖出了一枚子弹,上面刻着一个名字。

加布里尔·莱耶斯。

我听说过西部牛仔的故事,就把这个名字刻上了他的墓碑。

加布里尔·莱耶斯的葬礼举行在一个雨天。令我意外的是,麦克雷没有出席,这让这场仪式完全不足以被称为一次葬礼了。

可是真正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几天后,我在处理另一块墓地的时候恰巧路过了加布里尔·莱耶斯的墓碑,却在那儿看到了一束花。

谁会为这个陌生人献花?

我只想得到一个人选。

同时令我惊讶的是,雨季过去后干燥的墓地上,还留有被挖掘过的痕迹。

莫非前来献花的麦克雷,在悲痛之余,号哭着刨起了这位故人的坟土?

我深觉这不是我认识的牛仔小子的风格,但鉴于我至今都不知道他离开的那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自然也不知道他的心路历程。


在那之后,麦克雷仍旧过着流浪的赏金猎人的生活,他的新闻从世界各地传来,混得风生水起。

但我的人生就截然不同了,患上了重病,恐怕是命不久矣。

所以,现在,我把你叫到这儿,把所有的故事告诉了你。

正是希望你能代替我,继续看着这出西部电影,将这个传奇的牛仔的故事记载下去,流传下去。

你有问过我为何那口棺材一直封存在店铺的角落里,现在你应该懂了。替我守着它,等他回来,兑现当年的承诺吧。

那个牛仔值得一个光彩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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